黑加白是灰灰

字 挖坑,号 小黄星居士。蜀葵大傻花一枚,不管如何,真心地想开脑洞,一个安静地开脑洞的……叔,感觉自己萌萌哒

小兔子爱小狐狸

为什么夏天这么热,感觉自己都要情绪中暑了_(:3」∠)_所以又是非常糟糕的文,凑活着看吧。





琢磨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,因为他又和诚一吵架了。


明明就是他的不对嘛。琢磨在心里反复地告诫自己,这次绝对不能再轻易地原谅这个家伙了。每次只要这个喜欢戴土爆了头箍的家伙,耷拉下脑袋,一句话也不说,就这样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时,琢磨的心头会随着他的皱眉而随之一紧,之后便是不可思议的柔软,再然后……就什么都没有了。这样的自己让琢磨觉得很没出息。


哪怕他是卷岛桑他们家的小孩,哪怕他会在自己低血糖的时候投喂糖分,哪怕待会儿他会讨好地请自己吃鸡蛋布丁,哪怕接下来他们要呆在一块住好几天,哪怕他把民宿做饭全都包了……哪怕有着诸多种种的各式理由,感性的也好,理性的也罢,让他原谅诚一,可显然还在气头上的琢磨,偏偏就不想这么做。两个人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骑行了两个多小时,琢磨一句搭讪,或是交流的话都没有跟诚一说过。不过,在琢磨看来,似乎诚一那家伙也并不怎么想搭理自己。


从半路上爆发争吵,然后持续冷战到现在,诚一一直都板着面孔——小时候就长得‘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’如同瓷娃娃一般,更重要的是,似乎长大以后的诚一比小的时候更好看了;眉眼之间愈发的英气,而儿时稚气的娃娃脸也蜕变得有棱有角,轮廓分明;五官是越来越精致,可却不会有丝毫女气感觉——就是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让琢磨发自内心由衷地认为,现在沉默一言不发的阴郁样子,更适合他。因为平常的他太聒噪了。而此刻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,冷漠的有些可怕的诚一,至少在琢磨眼里,很高冷很帅气很……让人心动。


什么嘛,我是那些爱做白日梦的女生么?莫名的一阵悸动,琢磨不自然地别过头不去看诚一。为了摆脱这种让人尴尬的情绪,琢磨试图将注意力放在公路两旁的风景上。


现在他们所骑行驰骋的这条公路,宛如一条细长的蛇蜿蜒盘踞于山间,山地之间树木繁盛、植被茂密,不过在深秋十月,原本郁郁葱葱的绿色被金黄色、鹅黄色、橘色甚至是深红色取代,目光所及之处,均是大片大片错落有致的暖色,然而这本应该是让人心生暖意的景致,却在瑟瑟秋风中,生出了一丝伤感落寞之情,西下的残阳用尽了最后一抹的余晖,将一切都染上一层淡红色。


可山间晚秋的落日美景,并没有激发琢磨那些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诗情画意,此时此刻,他更关心“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民宿?”终于忍不住的他,还是先一步开口道。尤其当他看到天色已经转暗,天边依稀有几颗星子在燃烧,甚至连一轮新月也悄悄地爬了来,不禁开始担心起来。


“……应该还有一段路吧?”诚一回答的犹豫且含糊,这更加深了琢磨的不安。

“一段路,具体点是多长?”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林,在太阳落山之后显得阴森恐怖,也许这静得有些可怕让琢磨联想到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,于是便焦躁不安地催促对方,“那个,我们速度不能再快些么?”

诚一并没有理会琢磨的请求,干巴巴地抛出了这么一句“夜间骑行,还是得安全第一”继续专心地骑车。


琢磨当然知道夜路很危险,而山路更加危险,可是……这条有些年头的公路,由于年头有些久,维护也不并及时,路面有些坑坑洼洼,而且这么长的一段路,两旁边是没有路灯的——除了他们公路车前照明灯以外,几乎就没有其他任何的光源了。车灯所能发出的光亮非常的微弱,只能让琢磨勉强看清眼前一米多以点的路况。


也因为这糟糕的路况,琢磨在心里头早就把诚一骂了个半死了。为什么非要大老远的跑去静冈的民宿?琢磨不太能理解一定要选择这里的理由。在他看来,就算这里是川端康成笔下主人公遇见熏子的地方,就算富士山在这里,可是琢磨一点不想知道这些关于静冈的风土人情,他现在只想要洗个澡,在美美的饱餐一顿,之后躺在柔软的床铺上,想看书就看书,想睡觉就睡觉,想打滚就打滚……而不是在这里披星戴月地赶路。


忙着埋怨的琢磨,显然是高估了自己一心两用的水平,低估了这里崎岖的路况。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大意的时候,已经为时已晚了。


几乎与身后诚一的惊呼声同时的,是猝不及防出现在琢磨眼皮底下的拐弯依旧防护栏,而琢磨还没来得及刹车,便径自地撞上了防护栏;接着一阵天旋地转,他只来得及瞥见满脸焦急,甚至伸出双手想要拉住自己的诚一,之后陷入一片黑暗的他,完全失去了知觉。



痛。这是琢磨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意识。勉力抬起眼皮,依旧是一片漆黑——这让琢磨委实有些失望。伸出扯了扯自己的脸颊,确定了不是在梦里以后,琢磨摸索着四周,并努力地抬起身体。从来没有像这一刻,琢磨是如此地感谢上苍。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,自己是真真切切地遭遇了死神;而自己能幸运地与它擦身而过不说,除了身上的一些擦伤等外伤之外,并没有骨折之类的内伤。


确认了自己没有大问题之后,琢磨并没有立刻站起来,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。他什么都没有做,或者说他做不了——因为琢磨夜视非常的糟糕,基本上就跟夜盲没有什么区别。这也就是为什么每次他都会把诚一的那份胡萝卜也给吃掉的原因了。在很小的时候,单纯的他一直都坚信,只要吃了足够多的胡萝卜,补充胡萝卜素,还有VB2,自己在夜里爬楼梯的时候也不会怕,更加不会一个不小心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。而长大后的他才渐渐明白这么做对于视力起不到任何改善作用——除了养成替诚一消灭他那份胡萝卜的习惯,时至今日,只要是一遇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,琢磨依旧还是会手足无措,一步都不敢动。


四周连一点亮光都没有,除了漆黑一片之外,什么都看不清。周围连一丝声响都没有,实在是静的可怕。如同置身在黑洞当中,很容易会让人产生自己正被黑暗一点一点蚕食掉的错觉。


不知为何,此时的琢磨想到了一个词——寂静岭。随即背脊不由自主地一阵发凉。立刻抛开了这些无谓的想法,琢磨在心底一遍遍重复说自己是个无神论者,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里。


“阿,阿东……”琢磨下意识地唤了一声。明知道不可能有回应,可本能琢磨希望能够寻找到依靠,同时也隐隐地期待着那个被自己叫做‘傻瓜’的家伙能够找到自己,抱着兴许很快会被找到的想法,琢磨又尝试着喊了一声“阿东,你在么?”


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
该不会这一个晚上我都要呆在这里了?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琢磨不禁全身颤抖了一下,他当然清楚呆在原地不动等待救援是最明智的作法,然而要在这个深山老林里硬生生地住上一晚,天晓得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生物啊?平常一直都是懒懒的淡定少年,这回是真的淡定不了了。


“阿东,你这个笨蛋,到底在哪里啊?”琢磨哑着嗓子喊道。


其实,我才是个笨蛋啊!琢磨心想,无论怎们样,这个家伙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啊!不知怎么的,有液体滑过了他的脸颊,但琢磨知道那不是雨滴。一面使劲地吸了吸鼻子,琢磨一面用手腕擦拭着脸颊及眼角。而就在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,平复像乱麻的情绪时,不远处传来的沙沙声又让他的神经不由地绷了一起来。


琢磨不由倾身侧耳聆听,应该是什么踩到地面上落叶,以及穿过那些矮灌木、荆棘或是草丛时发出的声音。直到看到那隐约的,在低矮灌木丛中或明或暗的光线,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暂时放了下来。短暂的微怔一下后,琢磨冲着有亮光的地方大声喊道,“喂~~~这边,阿东,你个大笨蛋!”


在听到琢磨的喊话后,不远处的脚步突然戛然而止,似乎那边的人也在仔细的倾听。


琢磨继续高声喊道“阿东,我就在这里!”没有任何的犹豫,也没有任何的理由,琢磨就认定那个人一定是诚一。“你继续往前面走就是了。”这大概是头一次,琢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个烦烦烦的家伙。


而那人这时也似乎确定了琢磨的方位,循着声音朝琢磨这边走了过来。再然后,随着一阵刺眼的光照过后,琢磨就真的见到了那个似乎想了很久的家伙。诚一手里拿着手电筒,气喘吁吁地开口,“你,没事吧?”


琢磨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,衣服上都落了土,腿啊手臂啊就连脸蛋上都擦破了皮;他甚至觉得自己那张混合了残留的眼泪及泥土的脸,在诚一的眼里一定可笑极了。而这个认知让琢磨没来由的一阵困窘。好在,诚一并没有想琢磨所想的那样嘲笑依旧愣愣跪坐着的他。


“还能站起来么?”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琢磨面前,诚一粗略地察看了他的情况,在确认了没有骨折之后,诚一立刻对琢磨说,“待会要往上面走,路很陡,所以千万不要勉强自己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诚一的语气格外的认真且诚恳,表情收敛了往日的嬉笑,紧锁着眉头十足深沉的模样。


诚一鲜少流露出这么一本正经的紧张还有关切,这让琢磨很受用,同时心头一暖,“我没什么啦,”说完这个还不忘低声加了一句“笨蛋”


也许是没有听清的缘故,诚一竟然没反驳琢磨的话。看到已经站起来的琢磨,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后,他才像是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,“幸好你没事,不然我非得被荒北叔叔他们给揍死。”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握住琢磨,“这次的话,你还是跟在我后面吧。”


虽然琢磨在心里不停地嘀咕,凭什么非得要跟在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后面,可最后他还是默默点了点头,老老实实地跟着诚一。没办法,谁让他的晚上视力不好,看不清山路呢?


“啊,Bia……”琢磨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不过他马上用手捂住嘴,让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几个字憋在了肚子里。


诚一回过头看到捂住嘴拼命摇头的琢磨,便问道“?什么啊?”


“没,没什么”琢磨含含糊糊的回答说,“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我忘了。”


“……”即使光线暗淡,看不太清诚一表情的琢磨,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于喀秋莎少年的怨念。


接下来的事完全不在琢磨的预料范围之内,因为诚一竟然知道他想什么。“你的Bianchi没事啦,好端端地停在公路上面。”


“哦,这样啊”琢磨讪讪地挠了挠脸,“那个……阿东?”


“又怎么了啊?”走在前面的诚一没好气地问道。


“没……就是……总之……”后面两个字琢磨说的很轻很轻。而他以为这次诚一也会像刚才没听清自己骂他笨蛋,不过他又错了。


诚一似乎早就等着琢磨的道谢了,“一句‘谢谢’就打发我啦?”接着他理所当然地说道“总得有点实际行动才对啊,那么作为回报,这次民宿就你做饭吧!”


我真是……竟然忘了这个混蛋,最会得寸进尺了。“行啊,那就交给我吧,我保证接下来三天天天都做好吃的给你”咬牙切齿的琢磨在心里酝酿了一个无比恶毒的计划,那就是天天都给他做胡萝卜,而且顿顿都必须有炒胡萝卜、对了,还有胡萝卜榨汁……想到这里,琢磨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。


“你是不是摔傻了啊?”诚一又一次停下脚步,靠近捂嘴偷乐的琢磨,眼睛眯成细缝仔细地盯着看了几秒,“我说你该不会又打什么坏主意吧?”


琢磨正色说,“咳咳咳,佛曰不可说不可说,佛还曰,心中有佛所见皆佛。”


诚一懒得理琢磨,撇撇嘴丢下一句,“随便你。”就继续专注于前面的路,不过诚一没有松开抓住琢磨的手,自始至终都牢牢地握住。


嘴硬心软的家伙。琢磨感受着从诚一手掌传来的温度,仿佛是一道潺潺的暖流,悄无声息地温暖了他的身体以及他的心。虽然这样很好很温暖,可是也好耻啊!琢磨总觉得两个男的,就像他和诚一这样的,并不是恋人关系,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,让他有些不知所措;这是和祐实在一起时,从来没有过的心烦意乱。


往上边公路的山路坡度很陡且崎岖不平,树木盘根错节的根系蔓延到了地面,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绊住。而即便诚一他们手上有一个手电筒,但那微弱的光依旧远远不够的,这两个还是时不时地会被这些绊住、趔趄。可就算这一路上走得如何的狼狈、踉跄,一言不发的诚一却还是坚持抓着琢磨的手。


跟在诚一身后的琢磨,却很感激那簇微光,虽然微弱暗淡,虽然只能照亮前方一点点的距离,然而那也已经足够了,只是那么一点点,就真的很好了。就好像此刻正走在前面为自己领路,为自己披荆斩棘的人——这个人,一直以来都很耀眼,可到了琢磨跟前,却总是傻了吧唧的,犯傻出糗……总之,就是跟帅气一点都不沾边。然而,也是这么一个人,却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地改变了他,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发光发热,将他内心那个有些灰蒙蒙的世界逐渐的照亮……



这个人,其实是天使吧?琢磨望着被手电筒照亮的诚一侧脸时,觉得那就是诚一自身发出来的光——而能够自己发光的,不是天使是什么呢?


“喂,我说你啊!”似乎是注意到了琢磨近乎炽热的目光,诚一转过脸看着他,“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,还是难道说我的喀秋莎戴歪了?”


琢磨点了点头,“没,没错,你那个像乡巴佬的头箍,歪掉了。”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才有那一个瞬间,被‘美色’所迷惑。‘美色’你妹啊!都看了这么多年了,早就产生免疫力外加审美疲劳了。一想到之前自己的多愁善感,琢磨简直是想一头撞在旁边的树上。


诚一只是“哦”了一声,就没有了下文。


大约就在漆黑的且陡峭的树林里磕磕绊绊地又走了一刻钟,琢磨和诚一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公路上,所幸的是,他们公路车依旧好端端的呆在原地。同样悲剧的是,这条公路夜里基本上是不会有车子行驶的——这就意味着,已经精疲力竭的两人,不要指望搭便车这一捷径,除了继续骑车赶路外没有第二个选择了。可问题是,琢磨他……


正当琢磨犹豫着想该不该告诉一旁蹲坐在公路上诚一,自己现在不适合骑行时,就看到不远处光亮,那是车灯——有车正朝着他们这里过来。


上天是眷顾这两个小鬼的。预备准备拦车想要搭便车的两人,上来这辆皮卡之后,发现司机竟然就是他们准备前往的民宿老板——老板正好也是一个月一次去外县采购回来。


“所以,你们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,哈哈哈哈。”大叔爽朗的声音,随着风飘进了与在皮卡后端与一堆堆蔬菜坐在一起的两人耳中。


是么?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的两人,不确定自己今天究竟是不是运气真的很好,只能冲着对方露出一个苦笑。


“啊,琢磨你的腿!怎么回事?”直到这时,诚一才注意到了琢磨的腿——小腿肚上有着一道十公分左右的口子,血早就止住不流了,可是口子周围的血凝结成的疤块,看上去很大很狰狞——这也能看出当时的血一定流了很多。“一定很痛吧,刚才。”可从底下走上来的这一路,琢磨却一句疼都没喊过,也没跟诚一抱怨过。


琢磨平静地说“还好,现在不疼了。”一开始时的确是很疼的,后来看到这个家伙那么努力,就不觉得疼了。而现在,“所以,你别哭了啊”眼前的诚一吸了吸鼻子,愧疚又难过的表情,让琢磨的心一下子变成了棉花糖,轻柔到了完全没有重量般的不可思议,“哭了的话,就不美型了啊。”说完,伸出手轻轻拂过诚一的脸颊。不过,发现由于自己这原本温柔的举动,却也让诚一的脸上沾上了一抹泥土,成了半张花脸后,除了一面在心里默念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,琢磨一面努力忽略掉他脸上的脏土,并努力克制让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,不过好像失败了,嘴角的弧度不可抑制地上翘。


“诶,我说你,怎么又一个人在那里莫名其妙地傻笑啊?”


“没有啊,一定是你看错了。”琢磨收敛了一下自己笑容,转过头佯装欣赏风景。



然而,的确是有什么值得琢磨开心的——他知道,有些什么原本模模糊糊的感情,一下子明了了起来;而又有些什么正在悄悄地萌芽。



我,也许,大概,是喜欢那个笨蛋的吧。



在国中二年级的时候,琢磨承认了自己对于诚一的心意。




☆☆☆☆☆☆☆☆




诚一心情差到了极点,因为琢磨那个家伙又跟自己吵架了。


反正一切都是他的错。诚一告诉自己,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妥协,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先道歉?话说,为什么自己那么没志气?看到琢磨皱眉头不开心的样子,诚一也会跟着不自觉地难过,进而放下姿态与他认真地道歉——其他人怎么也不会想到,那个格外高冷近乎不可一世的诚一,到了自己的幼驯染面前,竟然会是这样的低姿态。


所以,为了争那么口气,诚一也不管他是不是荒北叔叔他们家的孩子,也不在乎卷岛和东堂一再告诉他要照顾好琢磨,更不介意以后这家伙还会不会帮他补习数学,替他做暑假作业,现在的他就是一点都不想搭理琢磨,只是自顾自地骑车而已。全神贯注骑行的他,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自己一个不留心,琢磨就遭遇了翻车,整个人甩出了防护栏外,掉进了旁边的树林里面。



该死,他怎么会忘记,这个家伙是夜视超级不好的。急刹车停在琢磨的bianchi旁边后,诚一根本就没来得及多想,取下自行车前的车灯,翻过防护栏后,立刻就冲进树林里。


诚一事后回想起来才觉得后怕,这是非常冲动、欠理智的行为。自己这么没头没脑地就跑进黑漆漆的树林里一通瞎找,没找到琢磨不说,搞不好自己也遭遇危险……索性的是,他找到了那家伙,更准确地是,琢磨找到了自己——正是那家伙的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自己,诚一才能如此快地找到他。


老实说,听到他‘阿东’‘阿东’的喊自己时,诚一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的开心,果然这家伙离不了自己。如果,忽略掉其中一直都骂他是个大笨蛋的话。


确认了琢磨没什么大事,并且能够站起来行走后,诚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在带着琢磨回去的路上,诚一可是不敢再马虎了,自始至终紧紧地握住琢磨的手——像今天这样的事情,一回就能把他吓出心脏病来,要是再生出什么枝节,心有余悸的诚一觉得自己非得去见佛祖了。


索性的是,接下来都还算蛮顺利的。而更幸运的是,可以搭便车去民宿。坐在皮卡后面,与一大堆蔬菜为伍的诚一,大大的伸了个懒腰, 突然他有一种大吼一声的冲动,离开这里真是太好了!不过,一想到会被坐在对面的琢磨鄙视,只能作罢。“啊,琢磨你的腿!怎么回事?”心虚地朝琢磨那里瞥一眼的诚一,却发现他的小腿上一道长长的口子,血凝结成了狰狞的疤。看上去应该是摔车滚下来的时候,荆棘划伤的。


“一定很痛吧,刚才。”这是诚一头一次觉得琢磨很勇敢。因为琢磨根本就没跟自己提过这件事,也没喊过疼之类的。想到这里,诚一的眼角酸涩,努力地吸了吸鼻子。


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琢磨没有嘲笑他哭鼻子,还温柔地安慰着他“所以不疼了,别哭啊,”边说着还边用手轻柔地擦拭诚一的脸,“哭了的话,就不美型啊。”



诚一很庆幸,幸亏现在是夜里,所以琢磨肯定发现不了,自己的脸烧得可以煮鸡蛋了。





终于写出来啦,一直都在构思要写关于小兔子是怎么喜欢诚一酱的。果然诚一酱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很有男子力的啊,虽然说是在国中二年级时候,应该还是小兔子这边单箭头为主,但是像是最后意味不明的双箭头,也挺好的,不是么?虽然把想写的差不多都写了,可是还是觉得自己写的如此的糟糕,真的是很抱歉,土下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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